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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總共只有48公里長,卻是英國名副其實的母親河。英格蘭的發展與興衰,都與泰晤士河密切聯系在一起。這條刻錄下倫敦復雜曲折歷史的河流,既經歷過大英帝國的興盛,也見證了其由盛漸衰的變遷,保留下英國濃郁的文化積淀。1929年,英國議會議員約翰·伯恩斯有一段名言:“圣路易斯河是水,密西西比河是泥漿,而泰晤士河是流動的歷史。”
凡是繁榮的河流總離不開橋。尤其是倫敦,泰晤士河流穿全城,橋對倫敦的生活和發展都不可或缺,從羅馬時代起陸續架起不少的橋。橫跨泰晤士河的各式各樣的橋梁既是歷史的記載,也是倫敦風光的亮點。
我又想起這件事,決心搞個一清二楚。經過仔細的查核才初步搞清楚,泰晤士河全程共有各種橋梁214座,河下隧道20多道。流經大倫敦地區的河段上有33座橋,而在倫敦市中心的河段上,架有16座橋。這16座橋中,有一座鐵路橋和一座步行橋。步行橋名曰“千年步行橋”,是紀念21世紀到來的建筑,2000年由女王剪彩啟用。誰知行人一多,橋就發生振動,這頓時成為報刊輿論轟動的新聞。原來設計人員忽視了共振問題,只好關閉停用,直到2002年共振問題得以解決才重新使用。
泰晤士河上最有名的橋差不多都在這里,其中最有名氣的是1894年建成的塔橋。這座橋造型獨特,結構和諧,氣勢雄偉,被視為倫敦以至全英國的象征。塔橋兩端由4座石塔連接起來,2座主塔高40米,是花崗巖和鋼鐵結構的5層方形塔,大理石的頂端聳起而成一個4面尖塔,4角各建有一座白色小尖塔,整座塔頂宛如一頂王冠。河里塔基各高7.6米,堅實而敦厚。兩塔之間跨度為60多米,中間有上下兩條通道,下面的跑車,上面的行人。遇有大船通過,主塔里的機械就把橋面拉起來,2塊各重1000噸的活動橋面豎高40米,中間形成寬60米的寬闊水道。上面的通道有電梯通達,有興趣也可攀登300個臺階。通道兩側安有玻璃,在那么高的水面上,或俯視奔流的泰晤士河,或遠眺倫敦的美麗風光,實在令人興趣盎然。
河上最老的橋是倫敦橋,原是羅馬人建的一座木橋。從1176年到1209年用了30多年時間改建成石頭橋,1831年重建了一次,一直使用到1967年。因交通日益繁忙需要加寬,就以250萬美元價格賣給了美國的富商。橋搬到亞利桑那架在哈瓦蘇湖上,成為一個觀光點。
原橋址上新建1座3個孔洞的水泥橋,1972啟用。于是,最老的橋變成最新的橋之一。滑鐵盧橋建于1942年,當時男人們多在前線作戰,婦女成了建橋主要勞動力,此橋又稱作“女人橋”。阿爾伯特橋是一座雙索斜拉橋,橋下有3個大跨度的水道,外形呈乳白色,被藝術家們認為是泰晤士河上最優美的一座橋。
泰晤士河上主要的橋都有特色,都有故事。在英國工作時,我曾設想沿著泰晤士河走上一遍,欣賞一下所有橋梁的風采。顯然,這已成為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幻想了。
暢游泰晤士河
倫敦的發展與繁榮得益于泰晤士河,主要的建筑物業大多分布在泰晤士河兩側。乘船在河里暢游,從河里欣賞兩岸風光,是瀏覽倫敦古今知名建筑的輕便而暢快的辦法。
從威斯敏斯特橋碼頭登上游艇,航行到“狗島開發區”一帶,再溯回到上船的碼頭,是段黃金路段。流線型的游艇很美觀,船艙一般有50個或60個座位,也相當寬敞。透過锃亮的大玻璃窗,可清楚看到兩邊景色。如天氣晴朗溫暖,最好到船頂甲板上去,眺望風光更是一覽無遺。
船碼頭靠近議會大廈,上艇回望,那片壯麗的哥特式建筑群展現在眼前,像一幅絢麗多彩的油畫。對岸是圣湯姆斯醫院。順流而下,南岸有一座搓圓球式的玻璃建筑,仿佛是一層倒扣著一層,那便是倫敦市政廳。再下面是倫敦水族館,附近有一個高135米的大圓輪,就是被叫做“倫敦眼”的世界最大觀光轉輪,輪四周有32個封閉的玻璃吊籃,輪子每30分鐘旋轉1周,碰上晴朗天氣,最高點可看到40公里以內的景色。這是倫敦迎接21世紀的項目之一。下行到滑鐵盧大橋,橋南排列著皇家音樂廳、伊麗莎白女王大廳、國家大劇院和倫敦電視中心,高矮不一,各具特點。不遠處有座不太高的樓,上面有豎排的3個大窗戶,形成了 “OXO”的式樣,這是為了逃避廣告禁令而巧妙設計的。對岸有聯合利華等公司的高大辦公大樓。
穿過黑修道士橋,北邊能看到圣保羅大教堂的圓頂,南面有泰特現代藝術館和莎士比亞環形劇院。過了倫敦橋,最引人注目的是倫敦塔和退役的貝爾法斯特巡洋艦。貝爾法斯特巡洋艦1938年下水,這艘11500噸位戰艦在二戰中立下赫赫戰功,諾曼底登陸時發揮了重要作用。1965年退役,1971年起改用作海軍博物館。游艇從壯美的塔橋下通過,在河中瞻仰橋的美姿,與岸上觀看感覺大不相同。
過了塔橋就沒有出名的建筑了,因為這一帶過去是各種碼頭和倉庫,有的建筑墻上仍遺留著廢棄的吊車長臂。近二三十年對碼頭區進行了重大改造,許多老倉庫改成旅館、酒店和咖啡館,有些房舍裝飾得相當有特色。繼續航行,一直通到新發展的“多格斯開發區”(“多格斯”是英語“狗”的音譯,我們使館的人都稱其為“狗島開發區”)。這里是泰晤士河道彎曲形成的一個半島,許多大公司、大企業和大報社都搬到這個地區,半島上高大的新建筑林立,是倫敦最現代化的地區之一。對岸就是著名的格林尼治天文臺。
向遠望去,有一座像只巨大翻轉的甲殼蟲般圓形建筑,就是“千年穹”。這是迎接21世紀最重大的項目,規模宏大,投資很大,原來計劃是建成多功能的娛樂中心。建成后一兩年確也熱鬧過一陣子,有不少展覽和演出,還搞了個高科技展覽館,無奈成效很不理想。現在一家跨國公司正在重新改造,仍準備發展為商業、娛樂中心。
泛舟泰晤士河上,一面輕松地喝著茶水或咖啡瞻仰兩岸風貌,一面聆聽導游講解各種建筑的故事,從中了解倫敦的歷史和未來,可以享受到一種獨特樂趣。我曾夜晚暢游過幾次,雖然看不清楚房舍的面貌,但兩岸建筑彩燈閃爍,每座大橋都點綴著絢麗燈光,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泰晤士河游船
泰晤士河游覽是觀光倫敦的經典項目。從威斯敏斯特碼頭到格林尼治碼頭,全程約2.5小時。各碼頭時間不一,通常首班船在10:00-10:50 之間,末班船在15:45-18:10之間。還可乘坐豪華游船夜游泰晤士河,全程3.5小時,包括晚餐和歌舞表演以及回程的船上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