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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生活在武漢的汪勇是一名普通快遞員,送快遞,取快遞,再打包、搬貨、發(fā)貨,從早到晚猶如一顆上了發(fā)條的陀螺不停旋轉,也唯有如此,才能保證一家三口的生活開銷。在這座城市里關于他的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
新冠肺炎疫情爆發(fā)之后,他以一人之力組織起一個醫(yī)護后勤保障隊伍,對接了1000名醫(yī)護人員。他的經(jīng)歷通過媒體報道被全國人民知曉,有人贊嘆,有人感動,這個名字也被更多人銘記。
當更多的名字出現(xiàn)在大眾視線,在這次疫情中,讓人們看到希望的不是來自官員和專家,而是那些沒有什么功績卻值得尊重的普通人,我們看到“共情”的力量,它釋放在人的身上,如果用文字書寫,甚至——“每一個人都是一部文學作品。”
故事傳承的方式有很多種,書、口述記錄、視頻影像甚至是某段記憶。大時代下如何保存那些真實事件的見證者以及那些普通人的故事不被遺忘,并且具有教育意義,成為集體記憶的延伸,一些紀念館或者博物館的存在實現(xiàn)了這樣的人文關照,那就是讓一個故事在特定空間里被講述和傾聽。
之所以必須如此,是因為這些城市印記喚醒的,正是“我們”自己共同體驗,文化的公共價值才得以實現(xiàn)。
從敘事角度記錄城市
關于博物館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紀,起源于軍事行動中掠奪、搜集來的珍寶收藏。如今,博物館博文化從宗教、歷史等物品展覽以及地位階層的身份象征演變?yōu)楦佑H民和日常,或科技十足或藝術先鋒。涵蓋的類型和內(nèi)容已經(jīng)多種多樣,在我國博物館類型就可以分為5種類型:綜合性、歷史類、藝術類、自然科技類和其他主題類型,比如災害博物館等。從奢侈品到必需品,博物館往往列入人們周末休閑或外出旅游而選擇的體驗方式的之一。
這些空間的存在讓文化敘事具備一種超越時間的限制,從遠古到未來,既可以憑借“在很久很久之前”這樣的故事開場講述過往,也能夠跨越時間流超前感受未來生活場景,人們通過主觀認識重新選擇與安排,在文化傳承、科普與教育中,聆聽著歷史的已然和現(xiàn)實的應然與或然。
如果把博物館看做是城市生活的一種參與,那些“高大上”的講述就可以從知識傳播變?yōu)橛^念生產(chǎn)。它并非僅僅作為一種文化建筑而存在,從建筑到空間再到媒介物,最終成為具有坐標體系的城市文化的生態(tài)場域。假設X軸是空間,Y軸是文化內(nèi)核,博物館作為一個交織的文化集群通過統(tǒng)一的媒體,發(fā)布時代議題。
武漢的張之洞博物館是國內(nèi)關于張之洞與“漢陽造”的唯一專題紀念館。究竟是一個人打造了一座城,還是一座城成就了個人功績。地理位置和文化意義成為了博物館的X軸和Y軸,那么把張之洞與武漢的故事作為中國城市在近現(xiàn)代化的進程縮影來看,紀念館呈現(xiàn)的語言風格是通過對當時包括基礎設施、商業(yè)系統(tǒng)、人文環(huán)境等多個視角轉化為具有當代話題性的思考,且移交給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就是“我們”。當歷史照進現(xiàn)實,敘述視角激活的是對現(xiàn)實空間體驗感以及當下城市文化的濃厚興趣。
從公共空間解構場景互動
當社會的變化與傳統(tǒng)的表達不可避免發(fā)生時差,博物館應當作為一個不斷更新程序的翻譯器,在文化權力者和多方參與者之間積極嘗試新的角色代入,從公共空間的解構來提供城市的公共性體驗。
博物館的敘事能力不限于時空之界限,通過強大的講述能力,即策展形式和視覺語言向觀者或聽眾講述一個關于真實的故事。也唯有真實才是感受與思考的價值所在。博物館并非對抗時間,而是和時間一道重新構建人與物、人與人的互動,最終滿足實際經(jīng)驗需要,或許這就是博物館體現(xiàn)的公共價值。
博物館的類型決定其敘事的角度和空間張力。在一些極端場景表現(xiàn)中,尤其是對于汶川“5.12”地震紀念館、美國9.11紀念館這種災難性場館的敘事能力,在空間設計和視覺傳達上都具有某種特定含義。
紀念性博物館是一個表達紀念和開展教育活動的公開空間,通過建筑塑造和主題詮釋表現(xiàn)著歷史的隱喻。城市英雄需要被紀念,災難過后,人們也需要一個場景去追思、緬懷。這種特定的空間營造使觀者產(chǎn)生臨場感和引發(fā)共情。教育性功能既有顯性的設計也有隱形表達,例如遺像、遺物、災難慘烈場景再現(xiàn),在具體的感知中起到警示作用和借鑒意義。
當觀者進入館內(nèi)后聽到的第一個聲音要如何引起共鳴,紀念性博物館多通過長廊設計引領觀者進行時間旅行,狹長的線條猶如一道承受記憶的傷痕,深刻且耐人尋味。“極簡”被認為是哀悼和喚起記憶的最有效的方式。
故事的容器則選擇被安放在現(xiàn)實情景中,在911紀念館中,留存著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建筑遺跡的立柱,屹立于整個紀念館大廳中央。立柱上前方的觸摸顯示屏墻能夠顯示每一個事件標記,點擊它們,你就會看到每個標記后的故事。這些普通人的故事從災難發(fā)生的那一刻偏離了原本的生活軌跡,走向了未知。強烈的代入感表達著對生命的珍視和和平的渴望。
紀念館的教育作用對學生的思想精神和價值取向具有積極影響。汶川“5.12”地震紀念館以事件發(fā)展的時間為主線,按時間發(fā)展的順序引導觀眾了解事件本身。學習地震防災的基本知識,如何防范、如何逃生,甚至可以在此定期舉辦講座,實際演戲進行科普教育。
用多媒體表達城市故事
博物館中的場景設計豐富著講故事的手段,“假如展品會說話……”來自于空間呈現(xiàn)、故事內(nèi)容、編劇、參觀者的形成的緊密結構。在多媒體富有創(chuàng)意和多種形式的表達中與展品深度結合,擴展出層次更豐富的展示功能與參與體驗,于是空間開始講述……
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是美國最重要的美術館和博物館,藝術作品超過43000件。這里采用創(chuàng)新交互形式,創(chuàng)建了一種新型博物館體驗Gallery One。這種交互的體驗是情感和意識的投射,把展品與人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展開數(shù)字化的精準推演邏輯和超乎想象的體驗感。
利用新技術控制每一件藏品,在燈光、多媒體等設計元素的渲染下,虛擬與現(xiàn)實混合成為一種強大感召力。在虛擬的真實中,吸引了參觀者,不再是凝視的一件展品,可以進入到它存在的年代,了解故事的起源。游客不再是以客人的身份進入這些空間,而是讓游客如在家一般感受“住”在這里,讓人與某件藏品產(chǎn)生情感連接,甚至與幾萬年前發(fā)生關聯(lián)穿越之旅。
研究顯示,參觀者平均體驗時間超過9.5分鐘,一些甚至超過20分鐘,每個人會探索約7個不同的藝術品。
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通過場景設計上形式與內(nèi)容的統(tǒng)一,為城市提供了藝術愛好者接受藝術知識感知,得以體驗有趣且極具吸引力的環(huán)境氛圍。博物館空間敘事的獨特性可以讓參觀者進入身臨其境的混合現(xiàn)實,激發(fā)他們的注意力和解釋的潛力。所以說,這里的藝術品不僅僅是展品,更是每個人與展品對話聯(lián)合而作的一件帶有情感溫度密碼的完整藝術品。
博物館作為城市的“說書人”,總是把關于城市的一切東西都在娓娓道來。說書人盡情展演自己,他的劇本并不單一,而是盡可能的多樣化用以吸引更多聽眾。
曾經(jīng),博物館是封存在人們記憶中,是固化的,缺乏新鮮活力,而在當科技力量注入博物館,帶來場景設計的萬千變化,讓多樣性的文化遺產(chǎn)“活”起來。開放的城市必然是與人為善,當城市文化在獨特的空間運行,展示文化將會帶來更多的公共價值,最終,服務和影響著“我們”的生活。
*本文來源:微信公眾平臺“小榮說”(ID:xiaorongshuo),作者:岑梅玲子,原標題:《文化敘事 :如何讓博物館成為城市歷史的“說書人” | 典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