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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提到“旅游”,人潮洶涌、路途奔波、景區名不副實,是被大眾廣泛提及的各種標簽。然而,在新技術來臨的當下,旅游行業本身正在經歷一場革新。
熱愛游覽各種名勝古跡、博物館的李夢,已經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以往,我們會在周末休息時,頂著烈日或風雨去博物館看展,現在通過手機中的小程序便能實現在家躺游各地的夢想。”事實的確如此,如今,越來越多的博物館、名勝古跡開始借助云端,尋找更多進入百姓日常生活的可能性。
對于工作繁忙且缺少休息時間的打工人而言,相比旅途中的勞苦奔波,現在的云端旅游正在成為其所青睞的新一代旅游方式。與此同時,在線上云旅游火熱背后,一場關于景點、博物館的數字化之戰正在拉開帷幕。
基于此,本文中新眸將著重分析以下3個問題:
從內部環境來看,文博數字化的本質是什么?
數字文博領域發展情況如何?企業切入點有什么不同?
就行業趨勢來看,未來數字文博的發展方向如何?
時代變了
李夢第一次游覽線上博物館是疫情期間。她旅游的頻率極高,不加班的雙休中,大大小小的博物館是她最喜歡去的地方。
“我是真沒想到,竟然能在線上實現旅游的夢。”當時國內疫情態勢嚴峻,像李夢一樣熱愛旅游的人大都已經被疫情困住了大半年。一名旅游達人稱自己的狀態就像困在籠中的鳥。
疏解的出口指向了線上,公開數據顯示,疫情期間,全國以各種形式上線的數字展覽就超過2000個。毫無疑問,疫情的出現加速了傳統博物館迭代的步伐。
數字化浪潮的崛起、工作壓力的增大、人們空閑的時間越來越少,這些因素讓線上旅游快速地進入到人們的生活中。與此同時,作為百姓精神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博數字化的程度也得到了進一步加深。
事實上,這場變革要追溯到更早以前,2015年《博物館條例》施行,鼓勵全社會參與博物館事業,與文化創意、旅游等產業相結合,開發衍生產品。借由數字化之風,博物館正式走上了轉型之路,不再只是收藏與展示文物的場所,而是通過技術手段進一步融入公眾生活。
這一條例號召下,一場轟轟烈烈的轉型運動拉開了帷幕。截至2020年末,中國有3500余家博物館開放了數字地圖,346萬件可移動文物被采集了數據信息,全國館藏文物數據總量超過140TB。
在市場需求激增以外,數字文博興起的另一重要因素來自于國家政策層面的支持。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中,關于“博物館數字化”的基調已經奠定成型。
近年來,全國各文博機構,諸如故宮博物院、敦煌研究院、南京博物院、上海博物館、湖南省博物館、蘇州博物館等已經走在了數字化的前列。
對于不可再生的文化資源,永久保存是核心任務。從消費者的角度來看,數字化的動作,則被賦予了更多的含義,緩解疫情對旅游行業的影響只是其一,其二是通過線上游覽,消費者還能以更輕松的方式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許多人與李夢一樣,在2020年的那場疫情中第一次接觸到了“線上博物館”。而在李夢的一番體驗后,她告訴新眸,相比線下游覽博物館,線上也有自己的優勢所在,比如觀賞得更明晰,且講解得更加透徹。
隨著博物館數字化程度的提升,線上游覽正在成為一個被受眾接受的旅游方式之一。據統計,上線于疫情期間的“云游敦煌”第一天實現了超200萬人次的訪問量,經過一年多的運營,目前“云游敦煌”的總瀏覽量已超過了5000萬人次。
“伙伴生態”
無論是出于保護還是發展,推動博物館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
之于保護,數字化可以實現珍貴文物的永久保存,為廣大用戶、專家提供了觀賞、研究的可能性。之于傳承,數字技術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通過采集文物或展品的數字信息,打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數字化虛擬博物館,使觀眾足不出戶就可以看到這些稀世珍寶。之于產業化,以文博產業IP為核心,活化了這條產業鏈背后的各個環節,并以此衍生出各種類型的文化產品。
通過數字化激活這個傳統賽道是當下的共識,圍繞這一目的展開,首先要做的便是全盤的“云端化”:小到一件件文物的掃描、大到整個產業鏈條的革新。
當然,現實中的轉型遠比簡單的文字描述要復雜得多。如今數字化轉型觸角遍及各個行業,但之于傳統博物館而言,這依舊是一個新鮮領域。文博數字化根生于產業環境迭代本身,不同于傳統行業求“新”的本質,文博產業更需要的是,在數字化轉型中歷史沉淀出來的文化氣息得以留存。
這是博物館通過自身難以實現的目標,于是依托于產業互聯網中的生態伙伴成為了文博行業數字化的首選。
而將文博行業置于更大的話語體系中,旅游與民生息息相關,這一特質要求生態伙伴的底層能力必須過硬。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下互聯網企業諸如百度、騰訊、阿里、京東均切入了數字文博領域,以各自的數字化能力支撐了整個行業的革新。不過,依托于能力和資源差異,不同企業給出的數字轉型的解決方案也有所不同。
比如騰訊,在助力文博數字化轉型中,其與文博機構合作打造的“云游敦煌”和“數字故宮”,均選擇了依托于微信客戶端中的小程序。擴大到騰訊自身能力來看,其在C2B戰略中,微信、企業微信等產品能夠使得行業與騰訊產業互聯網業務進行有效連接。
最大的C端用戶平臺和最豐富的用戶場景下,小程序背后的支撐來自于微信超過12億的用戶數量,對于文博行業而言,一定程度上能夠減少線上化帶來的壁壘。
隨著“故宮”數字化工作的推進,依托于騰訊平臺,故宮長達六年的數字化之路正在進一步顯現。除了基于傳統文物進行數字化采集、推動文物修復等基礎性工作,同步推動以故宮為IP的數字文化產業鏈的搭建。
故宮自2019年與騰訊簽署深化戰略合作協議后,雙方于2020年7月推出了集文物數字化成果、新文創產品、知識普及和功能性導覽為一體的“數字故宮”小程序,今年12月份,“數字故宮”小程序再度升級,除了增加購票約展服務以外,還提供了更為豐富的線上玩法,諸如隨身導游、文物鑒賞等。
再比如阿里,依托于電商本業,針對不同的博物館進行IP衍生品的推廣。2016年國博天貓旗艦店正式上線,覆蓋了包括門票、文創、出版在內的三大板塊。
在新眸看來,無論是基于哪一切入點進入市場,各家都想基于點到面的策略,實現從外圍合作,深入到藏品展陳、文物保護、IP產業鏈打造等,從而幫助行業形成一個閉環。
如今,已經成為“線上博物館”忠實用戶的李夢也觀察到了巨頭扎根數字文博的現象。
對于這樣的“變化”,從消費者的身份,她表示出了贊同,“可以預見的是,未來我們會看到越來越多的線上博物館,無論是從文化傳承還是受眾教育層面出發,這都是有利的。”
下一個錨點在哪里?
相比國外文博數字化的進程,國內博物館開始轉型的時間的確晚了一些。
上世紀90年代,大英博物館開始投資文物數字化項目,90年代后期,兩年時間掃描了5000件文物,形成約1萬張照片,建立了全新的電子數據庫。
公開資料顯示,如今,法國盧浮宮對其館藏的四分之三藏品進行了數字化,并供公眾免費下載使用;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開放資源”項目讓解鎖數萬件文物和藝術品的高清圖像成為可能……
伴隨著運用VR、AR等技術的發展,國外一眾博物館的數字化的成果正在繼續深入,持續加強與觀眾的互動。
盡管國內文博賽道數字化之旅較國外市場開始的時間要晚一些,但不能否認的是,國內文博數字化轉型的步伐正在加快,在這背后離不開一眾互聯網企業的支撐。比如,依托于微信和QQ兩大社交平臺,通過騰訊搭建的平臺,相關博物館能夠直接觸達到全國數十億的游客,在打通消費互聯網與產業互聯網之間的鴻溝下,數字文博行業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邁入高速發展期。
如今,伴隨互聯網經濟和大資本的運作,文博行業鴻溝和界限越來越模糊。與此同時,由于國內外國情不同,國內文博的數字化之路也開始呈現出了與眾不同的一面。
在國內數字文博這場“戰爭”中,線上化只是一個開始,推動線上和線下的聯動,或許才是這場轉型之戰的后半段。
李夢告訴新眸,雖然不能否認線上欣賞文物的便利性,但是實地體驗帶來的現場感覺是無法被取代的。
為此,之于文博賽道,數字化被觀眾寄予的期望更像是一座橋梁。一端連著線上、一端則承接了線下。在更為接近利益的背后,文博行業的營收也是一大挑戰,當下的共識是,線上不能取代線下,而是作為一種補充。
于是,在溝通線上和線下的目的下,各種功能于數據化過程中衍生出來。同樣是基于媒體介質本身衍生的功能迭代,比如,騰訊在“數字故宮”小程序中上線了基于算法的參觀舒適度指數功能,幫助游客優化游覽路線。比如,百度開啟知識直播,為線下博物館引流。
如果拿國外相對成熟的數字文博市場類比,中國文博數字化轉型的紅利期尚未到來,但是,也不能否認的是,在本土需求的催使下,轉型的本質邏輯被賦予了更多的中國特色。
在這背后,互聯網企業該去的方向也愈加明晰。對于李夢這樣的博物館愛好者而言,她所期待的聯動場景也將更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