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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當羅斯柴爾德家族操控歐洲金融,將各國王室裝在自己的錢袋中時,在遙遠的東方,一座小城升騰著中國近代金融的新氣象。二十多家票號在這里營業,其分號遍布全國各地,甚至是歐美、東南亞。這些票號牢牢把控大清王朝的經濟、金融命脈。
這座小城街道兩旁的票號為進入近代的中國注入了一股神奇而特殊的力量。這股力量在中國金融史上曾經掀起無數巨大的波瀾,一直波及到民國初年。經歷過歷史滄桑后,這座小城在今天已經成為思古的遺存。它就是平遙古城,晚近中國的華爾街。
平遙古城始建于西周宣王時期,即公元前8世紀左右。在西方,希臘還沒有文明,只是愛琴海邊上的一幫小農村;羅馬人只不過是沒衣服穿的野人;日耳曼人好像還生活在北歐的樹上。
但是,也正是這個時候,希臘城邦的小農經濟不堪人口壓力,人們被迫駕船出海去當海盜或者去殖民。希臘的殖民為其帶來了很多奴隸,解放了城邦人的生產力,于是產生了很多不用勞動只思考問題的哲學家,同時也產生了公開議事的早期民主傳統。那都是后話了。
平遙初建的時候,只是一座小城,到洪武三年才擴建到今天的規模。洪武三年的歐洲正處在英法百年戰爭中,這一年英國黑太子愛德華與其弟弟約翰為平息英占區的法國城市利摩日暴動而屠殺了三千多人,這引發了其他法國城市的暴動。而當時的中國,明朝初建,國家正處于蒸蒸的上升期。
當歷史的腳步走到大清乾隆47年,即公元1782年時,音樂天才莫扎特迎娶了愛妻康斯坦澤,洋溢在初為人夫的幸福中,而數月之后,在巴黎,美國與英國的代表簽署了和平協議。一個新的國家以新的面孔登上了歷史舞臺。然而,在大清朝,一個叫日升昌的票號誕生在平遙。談起票號的誕生,還應從平遙的貿易中心地位說起。
在清朝時期,平遙一直在商貿上扮演中心的角色,通過這條商道,中國南方的茶葉、絲綢被運往俄國甚至是更遠的地方。然而,為了支付貨物價款,人們不得不用大車運送裝滿銀子的木箱,這非常辛苦。最終,平遙的一位商人設計了一套虛擬支付體系,即用一種被稱為“匯票”的紙張進行交易。
到1823年,即法國思想家圣西門自殺未遂的這一年,日升昌的首個分號設在了平遙的主大街上。該分號從賬房、銀庫到為貴賓客戶準備的鴉片煙房至今均保存完好。在鼎盛時期,平遙有22家這樣的票號,其分支遍布全國各地乃至海外。
在成立之初的許多年里,日升昌的匯票只有經過平遙總號經理的手寫背書才能得到承兌,每家分號的經理都必須具備識別偽票的能力。此外,在用人方面,票號也極為嚴苛。為了保證員工的忠誠度,票號一開始會對學徒進行為期三年的封閉式培訓,在此期間這些學徒其實和囚犯沒什么兩樣(他們只有在雙親去世時才能回家,而且還不能結婚)。
票號將銀子藏入經理辦公室的土炕下一塊精心設計的磚頭內,數名職員不分晝夜地守在那里。不過,業務經理的工作就愜意得多了,要么陪客人打打麻將,要么是陪客人一起抽鴉片。日升昌最繁盛的時期,平遙的大街遠比華爾街要熱鬧得多,也重要得多。日升昌打著匯通天下的旗號,一度操控整個帝國的金融命脈。
到20世紀初,票號生意在中國走向了歷史的終點。隨著近現代銀行業的興起,以及國際金融勢力對中國經濟的操控,票號逐漸衰落。此外,山西票號與清朝政府的經濟相互依存,而辛亥革命的爆發、清政府被推翻,票號就逐漸衰落,最終被時代淘汰。
然而,遠在歐洲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掌控了法蘭西、德意志和英格蘭的金融命脈,即將醞釀著一場血腥的世界大戰。這場大戰改變了歐洲的命運,也改變了中國的命運,以后的文章中筆者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