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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來三亞有幾天了,我每日沉浸在無盡的悠閑中,觀海、游泳、讀書,看女孩子戲水。除了海浪、沙灘、藍天、白云外,耳畔不時響起三亞女孩的笑聲。那笑聲如此淳樸甜美,讓我忘卻了臺里無聊的選題會,忘掉了那些編片子的日子。
我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坐落在海邊,沙灘上有很多藤椅。來此曬太陽的多是俄羅斯大媽。眾人皆知,俄羅斯女人生了孩子后都會變成肥婆,極為丑陋不堪。唯有東方女性,做了媽媽后越發(fā)出落得秀美可餐。
我沿著藤椅一條街來回走動,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位俄羅斯美少女,于是我坐到她旁邊的藤椅上,攤開余華的《第七天》,一邊讀書,一邊斜眼瞄人家的比基尼。
見我老斜眼看她,她并沒生氣,而是捂著嘴呵呵地樂。過了沒多久,一位身高接近兩米的俄羅斯大漢走了過來,給女孩深深的一吻,說了句俄語,那姑娘就起身,與他一起離開了。臨走時,她向我招了下手,惹得我靈魂離開軀殼不下十秒鐘。
魂兒回來后,我內(nèi)心方才安定,響起了聰哥最喜歡說的那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內(nèi)心頓時平和了很多。讀到第50頁時,一股奇特的香味從旁邊傳了過來,在我周圍轉(zhuǎn)了幾周,沿著我鼻孔一路進去,狠狠地刺激了我的嗅覺神經(jīng)。
我閉上眼睛,猛吸了一口氣,哇,銷魂。一定是絕色美女。我閉著眼睛,幻想著她的模樣,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極度萎縮的笑容。我大腦里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與她溝通。終于,我鼓起勇氣,睜開了雙眼。
當(dāng)我看到她時,差點從藤椅上摔下來。坐到剛才俄羅斯女孩位置上的,竟然是一位足足有三百斤的黑人大媽,嘴唇奇厚,臉龐肥大,鼻子無梁,雙腿粗大。如此體魄深度擠壓著定制的巨型比基尼,讓坐在她身邊的我頓生安全感。
她見我看她,微笑向我致意,露出白骨一般的兩顆門牙。我戴上墨鏡,合上書,閉上眼睛,決定睡會兒。我大概睡了有一個小時,當(dāng)我醒來時,又聞到了特殊的香味。那是迪奧的味道,香味讓人骨頭酥麻。難道又是一位黑人大媽?
我不忍轉(zhuǎn)頭,但還是轉(zhuǎn)頭看了看。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條修長光滑的腿,那是東方人才有的美腿,也是我平生見過的,最完美的。我趕緊摘下眼鏡,將目光聚焦在對面的整個藤椅上。那是一位中國姑娘,身材極為火辣。她臉上戴著一副巨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邊臉。
我無法確認她有多美,但從嘴巴、下巴、鼻尖可以斷定,她一定是絕色美女。她躺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雙手枕在腦袋下,悠閑自在。她應(yīng)該是一位相對保守的姑娘,你看,她穿的并不是比基尼,而是小背心加短裙。
她的衣服是緊身的,所以身體的輪廓顯露無遺。我從她髖部的弧度,以及腿與胳膊的比例加上我多年來的經(jīng)驗推測出,她身高應(yīng)該一米七以上。我正要推算她的三圍時,她的手機響了。海風(fēng)很大,我聽不清楚她說什么,但模糊地聽到,她下午將去天涯海角。
我正準(zhǔn)備今天去天涯海角,她的行程與我一致,莫非是天意。我得意地笑了起來。如果今天下午在那里遇上了,我應(yīng)該怎么為她介紹天涯海角呢?我會把來三亞之前準(zhǔn)備的材料,一股腦背出來給她聽。
我會為她講一個東方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三亞這里有一對來自兩個仇家的男女深深相愛。這份愛情遭到他們各自族人的反對。萬般無奈下,他們二人在此跳崖,變成兩尊巨石,從此相對而立。
講到這里,她應(yīng)該泣不成聲了,我口袋里應(yīng)該裝好濕巾,趕緊為她拭去淚痕。她一感動,就會鉆進我懷里。
想著想著,我壞壞地笑了起來。
是時候了,先跟她打個招呼吧。我轉(zhuǎn)過頭看她,她依然仰面朝天,懶洋洋地睡在那里。我決定先跟她聊聊傳說,然后再講講歷史。熟悉了后,說不定相約一起去天涯海角呢。
我坐了起來,拉過來短袖,蓋住我平坦無肌肉的前胸,準(zhǔn)備開口跟她打招呼。這時,兩位彪形大漢走了過來,在她身邊說了幾句話,她馬上站起來,跟隨他們走進了酒店。我極為失落,趕緊站起來,拿起書本跟了過去。
見他們上了電梯,我傻傻地站在大堂里,心里極為難過。
下午,我開著租來的那輛車,早早地趕到了天涯海角。我在那里轉(zhuǎn)了整個下午,并沒有看見她過來。
夜幕降臨時,我開車回酒店,心里極度失落。
此后的兩天,我從早到晚在酒店大堂看書,為的是能再見一下她??上?,一直沒有見到。我斷定,那天她就已經(jīng)退房離開了。
夜色闌珊的時候,我終于上了飛機,準(zhǔn)備飛回帝都,繼續(xù)我的北漂追夢生涯??粗w機的機翼慢慢沖向云霄,我內(nèi)心平和了很多。
夜色中的三亞慢慢離我遠去,那些一路上遇到的姑娘們,我走了,真的走了,不知何年何月再與你們相會。此刻的三亞,籠罩在夜色中,吹著海浪,聽著潮聲,慢慢入眠。
回京后,連續(xù)幾天都沒有精神,也不知為什么。我腦子里老是閃出那個女孩的臉龐,細腿和曲線。我懷疑自己好色,帶著罪惡感去看了心理醫(yī)生,醫(yī)生說我很健康,只是不要太性壓抑,人就像機器,用進廢退。我有所悟。
昨日,誠邀好哥們看《無人區(qū)》,看到唯一的女角色出場時,我差點叫出來。她正是我在三亞酒店遇到的女孩。老天,怎么會是她?確實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