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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綻放的花海,流光的森林,璀璨的水晶宇宙,teamLab用數字互動技術重新定義了藝術,在短短幾年間,迅速成為了風靡全球的藝術展。
公開數據顯示,2018年6月,東京臺場“teamLab Borderless”美術館,在開館1年多的時間內,接待了來自16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約230萬名訪客,作為單一藝術家美術館,參觀人數超過阿姆斯特丹的梵高美術館(2,161,160人次),創造了世界最大規模的單年度參觀人數的記錄。
teamLab is represented by Pace Gallery
11月5日,teamLab的全球第二座美術館「EPSON teamLab無界美術館:teamLab Borderless Shanghai」將在上海黃浦濱江正式開展。這一占地6600平方米、由約50件藝術作品組成的teamLab常設展,將極有可能在短期內躍升為上海熱門旅游目的地。
隨著VR、AR、CG等數字技術的發展與普及,各種沉浸式數字藝術展如雨后春筍般涌向市場,為何teamLab能夠火遍全球?這一現象級展覽有哪些獨特之處?從teamLab的藝術理念、作品訴求上,或可一探究竟。
跨界,邊界,無界
teamLab的團隊哲學中,“界”是一個核心關鍵詞,用跨界的團隊、形式,去做突破邊界的產品,最終成為無界,teamLab拓寬了藝術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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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mLab的成功離不開它的跨界團隊。teamLab作為一個以共同創作為主題的藝術團隊,從2001年只有4個人的數碼技術與藝術的跨界公司,成長為如今擁有650余名專業團隊,其成員包括了程序員、工程師、藝術家、數學家、建筑師、設計師等。這些跨學科的專業人士,讓teamLab的作品更容易碰撞出不同的“火花”。teamLab主創工藤岳表示,teamLab引以為傲的作品,正是在這只跨界團隊的共同創作下完成的。“我們的作品不是一日而成的,每當有新的想法,團隊會先在一個小環境中做實驗,如果成功了,再越做越大,呈現給公眾。”
而這支跨界的團隊,致力于完成的,是“沒有邊界的藝術”。teamlab創始人豬子壽之說,teamLab很多作品都在強調改變世界的愿望,強調創造性、未來。通過打破藝術,科學,技術,創造界限,用全新藝術手法為觀眾帶來突破現實的沉浸式體驗。
所謂“沒有邊界的藝術”,即藝術作品不受展廳空間的限制,與其他作品交流、相互影響,打破作品與作品之間的邊界并相互融合。這些藝術作品群相互交織、疊加所產生的無邊界的連續世界,因此,便有了“teamLab Borderless”——根據teamLab藝術團隊的無邊界藝術作品群所打造的沒有地圖的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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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將全新開館的teamLab Borderless Shanghai里,teamLab將通過Borderless World(無界的世界)、Microcosmoses(小宇宙群)、燈之森林、EN TEA HOUSE四個世界,為參觀者打造前所未有的沉浸式藝術體驗。參觀者把身體沉浸于沒有邊界的藝術之中,在6,600平方米的巨大空間中彷徨,用帶有意識感覺的身體來摸索,與他人共同創造和發現新的世界。
同時,據工藤岳介紹,teamLab Borderless Shanghai此次還擴展了teamLab無界的理念。館中的作品不僅實現了在館內的無界,還可以穿越這個美術館的物質空間,與東京臺場的無界美術館形成互動。
“teamLab希望提供一個契機,讓人們通過體驗teamLab無界,重新去審視,作品與作品的邊界、人與作品的邊界、自己與他人的邊界、我們與世界的邊界等等這些被認為理所當然存在的邊界。隨著我們漸漸地融入這個同一的世界,我們探索了茫茫人海中人們之間的連續性,一種超越了人和物質世界之間界限的新關系應運而生。”
以人的認知去定義藝術
2015年,日本東京首展就吸引50萬人參觀;之后,teamLab在北京、臺北、米蘭、上海等各城市的展覽受到追捧。
盡管足跡遍布世界各地,但teamLab的團隊卻甚少植入地方特色。工藤岳坦言,teamLab希望用作品探索人類和世界的關系,而不是像廣告一樣,為某個“品牌”而創作。teamLab放大了參觀者在藝術中的話語權,很多時候,是人在“定義”作品。這不僅體現在那些隨人的行為而發生變化的作品里,也體現在作品升級更新上。據工藤岳介紹,teamLab的作品落地時,并不會迎合某個國家或地區去做改造。但不同地域的人,看到作品會產生差異化的反饋,而這些反饋,會成為teamLab作品更新的基礎。teamLab在聆聽每個市場不同的需求,也在跟當地的參觀者一起進行“二次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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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mLab在世界范圍內都不缺少觀眾。但是,業界卻不乏關于teamLab是否可稱為藝術的討論。有業界人士認為,teamLab尚不能稱之為藝術,它更像是一場商業化的視覺秀。
任何新藝術的誕生都伴隨著爭議,但時間會證明它的對錯。在工藤岳看來,藝術不是用語言文字去表達,而是通過作品去傳達。藝術的邊界很廣,但定義它的一定是觀賞者,藝術不一定能夠引起共鳴,但它能能引發思考,讓大家對世界、對美有新啟發。teamLab的作品是為了呈現人和世界的關系,就現階段來看,讓觀賞者體驗到這一點就是成功。
工藤岳表示,很多藝術在所處年代確實并未受到廣泛認可,而是過了十年、二十年,當大家發現對時代轉變有積極作用時,才慢慢認同。“希望未來當人們回頭看時,會覺得我們的作品是藝術品,我們是一座真正的美術館。”
值得一提的是,teamLab Borderless Shanghai雖然是常設展,但簽約時長也僅有三年而已。工藤岳說,三年之后,teamLab的去留同樣由市場,由參觀者決定。
遵從藝術的本質
數字藝術持續發酵的熱潮之下,能如teamLab一樣做成“爆款”的產品卻是少之又少,其中更是濫用科技之流。對此,豬子壽之表示,數字藝術如果盲目追求視覺、科技效果,忽略藝術的本質,缺乏內涵、理念,是無法做出能夠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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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度強調科技的重量,也與teamLab的理念相違背。“teamLab是用科技來呈現藝術,呈現人、科技、創造和未來的關系,科技只是一種手段,我們追求的是藝術。”工藤岳舉例道,曾經管狀顏料的發明大大提升了繪畫的便捷性,但時至今日,人們會為了繪畫而去使用管狀顏料,它成為了一種工具;對于teamLab的藝術作品而言,情況是類似的,科技只是輔助這些藝術作品的工具。“teamLab不會去追求最新最先進的科技,能提升藝術質量才是我們所需要的。”
技術固然存在壁壘,但內容才是數字藝術的核心競爭力。商業地產、旅游景點、博物館等線下消費場景,在向數字字藝術拋出橄欖枝的同時,也需要思考作品本身的合理性。盡管5G時代的到來勢必會賦予我們更多的想象力,但盲目追求與科技的融合,或許很難打造出如teamLab一般的“爆款”產品。
圖片來源:teamLab Exhibitionview of EPSON teamLab 無界美術館:teamLab Borderless Shanghai,2019,Shanghai,China ?teamL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