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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蘇州古城區的八公里外,穿過前往太湖的吳中大道,那里便是旺山。
然而,匆忙的人們很少拐到這個入口。盡管在蘇州這座千年古都輻射范圍里,但對于習慣了平原生活的江南百姓們,旺山依舊是個隱世的孤島。
繁茂的山林和潺潺流水讓它遠離了歷史的嘈雜,也遠離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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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旺山村都是遺落在山林中的小村落。
社會卻早已過了農耕時代,那時,沒有工業便會被時代拋下。它就開始了一段開山采石的漫長歲月,很快,這里成了蘇州最大的采石場。
旺山采石場舊址
自然而然地,詩意的森林變成了裸露的荒野,鄉村的煙火被山體的沙塵取代了。人們短暫地積累了財富,然后匆匆離開村子,去往更高更遠的地方,留下一個逐漸蕭條的家鄉。
緩慢的生態恢復,讓旺山又花了二十年才逐漸得以喘息。
在這二十年里,旺山做起了農家樂,也跟上了鄉村旅游的步伐,那卻是一種粗放式的旅游形態,沒有特別的策略,只是依托于大城市得到了應有的資源。
2020年之前的旺山,是一個比較愜意的休閑之地,有仿古建筑,有雋美風景,有稻田池塘。但人們只是匆匆地來了,又匆匆地走了,就像所有的傳統的城市后花園一般,游客對這里沒有深厚的感情,支撐他們重復前往旺山的理由似乎是沒有的。
旺山亟待一場活化的實驗,一段更精彩的故事新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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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奧雅股份攜洛嘉兒童和美食文創教育家王森一起進入旺山,準備為這個已經有點人氣,但卻毫無社區氛圍的老景區帶來更多新時代力量。它不是簡單的農家樂模式,也不是來去匆匆的旅游。
團隊給出的答案是,用“藝術活化鄉村”。它設想讓這里成為一個以自然為基礎的藝術社區,構建出鄉村美好生活集群。
因為只有這個方式,才能讓游客們沉浸其中,讓他們感覺到這并不只是在度假,而是在經歷著城市之外的第二人生。
更重要的是,這些社區活動將結合旺山當地的產業,讓村民們得到更多的收入。
空心化是中國所有鄉村面臨的共同困境,旺山也不例外。為了抵抗這股寒潮,需要有一些新的力量來改變它。旺山選擇洛嘉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藝術和親子化的道路上,后者已經走了十幾年。嘉興、唐山、洛陽等等地方的鄉村里,都有洛嘉的印跡。
這個新的超級鄉村社區名為“洛嘉部落·旺山遇見盧浮宮”——一個辨識度更強、更符合現代年輕人認知和娛樂的社區,也是自然的、具有文化感的社區。
洛嘉部落保留了旺山村五百多戶人家以及上百畝的茶園,并圍繞著它們設計了六個板塊,包含著行星花園、洛嘉森樂園、洛嘉親寵森林、芊熹之光夜游、巧克力博物館和美食魔法森林,以兒童友好、創業友好、青年友好、寵物友好為目標打造新型農文旅街區。
行星花園和巧克力博物館是最早在社交媒體中引爆熱點的場景。
管理行星花園的藝術家是奧雅的首席園藝師二木。他深諳花園建造和植物搭配的細節,并且每天都會在線上分享花園的日常。現在微博上有一百萬粉絲會通過他的分享,看到旺山的花園。
花園被分成六部分,內含玫瑰花園、蟲族世界、多肉花園、蝴蝶谷、香草花園及化石挖寶場6大版塊,其中種植著2000多種植物。
玫瑰園是行星花園的核心觀花區,從天空上鳥瞰是一只三葉蟲的形象,整個玫瑰園占地1100平,種植月季近500顆,涵蓋了50余種歐月品種。
蝴蝶谷 有鐵架圍成了鏤空的弧形拱頂,并在上面纏繞著一層薄紗,像是張翅的蝴蝶,在這里面,蜜源植物吸引著真正的蝴蝶前來采蜜,漫天飛舞的蝴蝶點綴著這片沙地。
化石挖寶場 有三葉蟲畫師、苔蘚化石和珍貴礦石,孩子們在這里學習演變地址演變的過程。他們通過挖寶探索化石鑒定以及老師們的解說,了解了史前的知識。
香草花園 一處草甸植物種植樣區,種植各種觀賞植物,比如薰衣草、鼠尾草、迷迭香、貓薄荷等,在不同的季節也會有不同的展現形式;多樣的景觀雕塑讓花園顯得更有趣味。
巧克力博物館,未開園前就已經是蘇州的網紅景點,新華社的記者曾特地前來報道這個地方。
插入地面的玻璃金字塔形態讓人聯想到出生蘇州的建筑大師貝聿銘在盧浮宮前的經典之作,而“旺山遇上盧浮宮”這個名字多少也是帶有這層意味。
巧克力是構成了這座建筑的迷人要素,它組合成一個個令人垂誕的雕塑,散發著濃郁的可可香味,孩子們在這里大約像是進入了“查理的巧克力工廠”那般充滿幻想和迷離的童話夢境。
洛嘉親寵森林設計了巧妙的“游戲關卡”,孩子、寵物和父母們在其中形成有趣的互動。他們可以攜帶寵物前來,讓日常被高樓和住宅束縛的寵物得到在自然中奔跑的樂趣。
洛嘉親寵森林
洛嘉森樂園以洛嘉自研的無動力游樂設備為主,這些設施美好又自然地融入場地,吸引著好奇的孩子。“森”一字美國暢銷書《森林中的最后一個小孩》,希望讓更多的孩子回歸大自然,創造更多森林里的兒童之家。
洛嘉森樂園
除了這些板塊,精致的咖啡廳、豐富的露天市集、悅耳的音樂餐吧等等穿插在片區中,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生活社區雛形。
圍繞著六個板塊和多個場所,洛嘉將時間也縫入到空間設計中,在村子日常的運轉時,有一條清晰的時間線來串聯親子一日的軌跡。
圖片 森悅市集是給大家提供一個符合“小隱于野,大隱于市”的戶外輕松生活美學的設想。
過去三年,設計團隊在這個村子里扎營。他們行走于泥濘的田野,和旺山兩千多名村民進行了的對話。雖然有“藝術活化”這個概念,但如何解釋給村民,并說服他們接受新的鄉村概念才是更難的問題。
最開始,村民們對外來的專業人員帶著好奇和敬畏, 同時伴隨著不解、疑慮,以及面對未知改變的恐懼。
不過,日復一日的相處,讓設計師最終融入到鄉村集體中。駐場的設計師們每日都與施工的師傅出現在村里,他們的作息和村里人一樣。
設計師與施工師傅的工作日常
日落時分,他們便與村民在小院聊天。村民內心里渴望著熱鬧,他們總是喜歡說過去,特別是說到以前的孩子。
他們會自然地向設計師表達他們向往的建筑與樂園。即使他們的設想充滿了對城市畸形建筑的蹩腳模仿,但至少接受了改變。而觀念的改變便是鄉村改造最重要的環節。
疫情之后,大批的城市人來到這里,籌備三年旺山景區開始運轉。這樣的景象消除了村民的疑慮,這些城市中產們不僅會參與樂園的活動,也經常購買村民們的茶葉,在他們的民宿里過夜,或是吃上一頓飯。村民們也因此賺了錢。
而對于城市的家庭而言呢?
他們中大多數人是從萬千個類似旺山的村子走出來的,現在深陷于城市日復一日的機械工作和疏離的社交關系,在當下影視和媒體時常緬懷九十年代的社會氛圍里,他們期待著從城市之外得到精神的慰藉。
每個家庭都渴望著更純粹、更真誠的鄰里關系,而旺山提供了其中的一個答案。
洛嘉部落建立了一個完整而自洽的社區,其核心是重新構建那些被城市瓦解家庭關系,并創造一種新型的社交網絡。
在過去的三年里,這里也曾跟隨著城市的潮流,進行過一場場劇本殺、露天電影,有著許多集體學習和自然對話的場景,這讓旺山彌漫著各種潛在的、積極的社交事件。
美國城市學家劉易斯曾說,“城市是一座社會活動的劇場”。這句話在中國需要做一些演變,因為西方文化根植于城市,而東方文化則是從鄉村的敘事生長出來的,因此,對中國而言,鄉村才是盛宴誕生的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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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底,洛嘉部落舉辦一場名為“蘇州花園文化節”的盛宴。
人們從蘇州以及附近的城市前來旺山,春日的花海將他們團團圍住。草地上擺放著“鈴芽之旅”和“牛轟轟”的藝術裝置,孩子們圍繞在那里奔跑,像是被花粉吸引的蝴蝶一般。
樂隊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安逸的喧鬧中,浸入了山林。
四天的時間,便有四萬人參與了這場預熱三年的開場白。
蘇州花園生活節實拍
蘇州花園生活節·玩嚼樂章·草地LIVE
洛嘉部落在描述著一個生活愿景,希望人能夠回歸家庭,同時回歸自然,在自然當中尋找最本質的親密關系。
所以親密關系成為了這里所有活動的潛在主旨。人們愿意在這里進行各種交往行為,篝火晚會、婚禮現場、畢業聚會的煙火不斷在旺山綻放。
它變成了一個充滿故事的內容社區,不斷地打開陌生的邊界,不斷融合各式各樣的家庭。而在這些關系中,親子關系是它們的核心,因為兒童的對于自然和藝術那種本能的興趣推動著社區內部的網絡不斷凝結。
藝術的涌現并不僅僅意味著對環境的美化,還像是濕潤的空氣一般融入村民與游客日常的生活。
在這個過程中,社區共同體的意識會在個體的心理上得到強化,并驅使每個人都參與藝術社區的內容創造,不斷誕生未知的故事。
而那些被這種現象吸引的藝術創作者也便有了留下來的理由,來此定居的年輕藝術家越來越多。
寧靜的茶園讓他們沉浸于自我的對話,藝術社區的構建讓他們得到了與人性的對話,他們和村民交流,和其他藝術家交流,也和絡繹不絕前來的父母孩子們產生關聯。
藝術在這里達到了微妙的平淡,不至于太喧囂而讓創作陷入庸俗,也不至于太安靜讓藝術脫離了人群。
遠方的車輛不斷從地駛進村子,落日緩緩藏入茶園的秘境,村子里熱鬧的聲音還沒有停下。
孩子們從早上跑到了夜晚,他們會在這里住下,等待明日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