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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旅游系的課本上我記得有“旅游文化”這門課,寫的挺復雜,如果詳細讀完,估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旅游、什么是文化了!提煉一下精髓,“旅游文化”就是在旅途過程中所展現出來的文化形態,如:歷史文化、民俗(民族)文化、服飾文化、山川文化、氣候文化、歌舞文化、飲食文化、酒文化、建筑文化、宗教文化、語言文化、婚俗文化等等,統稱為旅游文化;正因為這些文化的差異性,促使了游客出游的沖動,“南山和尚說北山好,北山的和尚說南山好”。十幾年前我在單位網站上寫過一句話,后來廣為流傳:“文化是旅游的靈魂,旅游是文化的重要要載體”!不少媒體講是某某某領導的提煉,暫且不論,或許是英雄所見略同!總之這句話取得了廣泛的認可,但我在從業的過程中越來越懷疑這句話的普遍指導性。
于是乎,各地在發展旅游中“非常”重視文化的“復古”和“挖掘”。為了發展旅游,各地區造了一批古鎮,復原了一批寺廟,還原了一批名人故居,編排了一批古典歌舞…。奇怪的是,這些文化的發掘和展示,并沒有贏得廣大游客的喜歡,這讓經營者摸不著頭腦了,奇怪,“我家娃長得挺俊啊,咋就娶不著媳婦啊?”
舉幾個云南的名人例子(云南人就不用說是誰了,咱這問題留給外來游客):知道袁嘉谷、蘭茂、周保中、竇垿、阮元聲、揚元、文澍、艾思奇嗎?我估計知道者寥寥無幾吧!實話實說,中國那么多縣市,誰那里沒出過幾個歷史名人呢?如果曲阜沒有“三孔”的歷史遺存,光靠儒家文化,怕是旅游業很難發展起來!
再說一下建筑文化,請問外地游客,知道建水的“朝陽樓”不?建于明洪武22年(1389)年,比天安門還早28年;那您知道武定的獅子山正續禪寺不?那可是明朝建文皇帝出家的地方!那您知道唐繼堯故居不?您知道大理國羅荃法師的修行寺廟嗎?您知道南詔國的圣地巍寶山嗎?其實這些地方的建筑都各有特色,并非完全是宣傳不到位,是因為這些文化都不具備唯一性和差異性。
各地最喜歡辦的節慶是“美食文化節”,在傳統的旅游六要素中,“吃”是有著非常重要地位的!沿海的海鮮,山東、河南、陜西等地的面食,四川的川菜等等,總之來說,國人愛吃,總是能想著辦法的把胃哄舒服了!但有些地方的美食,讓人望而卻步!各色昆蟲、生肉、刺五加、生血、撒撇、臭豆腐等等,尤其是一些民族特色美食,很難下咽。筆者曾吃過不少地區的所謂特色,實在無法下口,下了口胃也不舒服。我們絲毫不懷疑地方的熱情和食材的營養價值,但我們一定考慮游客的飲食習慣和普遍接受能力!我沒覺得“肯德基”“麥當勞”有什么均衡營養和深厚文化,但生意卻做到全球,做到中國的每個角落!
有一句流傳了很久的話“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民族的就是民族的,怎么可能是世界的呢?民族的文化本身是一個局部的、區域化的文化傳承,是宗教因素、歷史因素、環境因素等所形成的。非要把民族文化傳向世界,那只能說是一種“文化侵略”,何況你也侵略不了!如果說“民族的就是特色的”,我相信無人反駁!毋庸置疑,民族文化在旅游建設中形成了鮮明的符號,一提到西藏就想到藏文化、一提到新疆就想到維族文化、一提到大理就想到白族文化、一提到麗江就想到納西族文化,這些文化不僅是歷代先人傳承的精華,也構成了不同的特色。筆者認為,所謂民族文化,絕對是“小眾文化”,哪怕是“漢文化”,相對世界來說,也屬于“小眾”文化。但這些文化是更多無形的,雖然有一些歷史的遺跡和流傳下來的典籍。從發展旅游的角度來講,激發旅游者的沖動是綜合性的,小眾的文化如果不輔助于有形的產品和普世的價值,很難取得游客的青睞。
對于具有視覺沖擊的觀光旅游,在現在和未來,仍然是主流,布達拉宮的壯麗、羌塘草原的遼闊、壺口瀑布的震撼、玉龍雪山的雄偉、黃山的秀美等都將會是游客的出行首選!試想,游客的出行是有時間限制的,一味的強調和灌輸自身文化,他會消化和接受嗎?文化不需要挖掘、也不需要打造,先進的、具有普世價值的,總在那里,不離不棄!
絕大多數業內人士都認為中國的旅游處于“從傳統的觀光旅游向休閑度假游轉變”,略加思考,是“轉變”嗎?是豐富!只因為游客時間多了些,經濟稍寬裕了些,但并不會因為這些而“轉變”。旅游是一種“復合型產業”,打造的好,游客多停留幾天;業態單一,游客少停留或不去。“復合型產業”的文化定位很難,這就需要業者理性的思考,現實的定位。
沒有文化很可怕,太狹隘的文化會阻礙發展!我們處于一個信息高度發展,普世價值高度趨合的時代!旅游產品既有特色,又容易被多數人接受,如果不能刺激眼球,那就打動游客最柔軟的內心吧!旅游行業是服務行業,如果能把“服務文化”切入從業者身上,從細節上下工夫,讓游客身心愉悅,那將超過所有苦思冥想的“文化挖掘”!
*本文作者:朱海峰,執惠旅游專家作者;云南旅游文化資源保護協會秘書長;云南省旅游文化資源保護與開發協會秘書長;上海景域集團云南首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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