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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在全域旅游的大背景下,重點主要景區門票降價已成定局,只待細則出臺,這是現在最為明確的要求。
倒逼重點景區們轉型的一個邏輯在于,以“吃住行游娛購”整體收入拉動景區輻射范圍內的消費增長,這是全域旅游要意所在。當然,更廣闊的宏觀背景在于供給側改革的客觀需要,一如當年推出的黃金周假期。
實際上不少重點景區一直都在試圖擺脫門票依賴,但是降低門票價格將會給行動遲緩意識落后的景區帶來沖擊。
執惠要為降門票這一政策鼓與呼,大勢所趨并非逢迎。
門票降價影響幾何?
毫無疑問,門票價格降低將影響門票總體收入。以名山之一峨眉山為例,公開數據顯示峨眉山實行淡旺季差別票價,旺季票價185元每人,淡季票價為110元每人。峨眉山運營公司峨眉山股份有限公司2017年的入山購票人數為319.14萬人次,當年門票收入為4.578億元,人均平均票價為143元。
值得注意的是,峨眉山的入山購票人數在2015-2017年三年時間里變化幅度不,這也反映出一些名勝+5A景區的游客數量正在趨于穩定。若票價每下降十元,入山人數大致穩定在300萬人次規模時,峨眉山每年的門票收入將要減少三千萬人民幣,而成本占比極大的水電煤油人工等費用將會只增不降,維護成本亦如此。
峨眉山
在門票這個單一業務領域中,景區存在一定的成本壓力。
不過門票價格降低,是否會帶來更多游客?依靠薄利多銷覆蓋既有成本?甚至促進景區固有業務如索道、交通、餐飲、住宿整體收入?答案是存在一定可能。
1、門票價格降低將直接促動對價格更為敏感的基層民眾,不過蜂擁而至的普羅大眾能否以數量補減少的收入則需考慮。峨眉峰此前在執惠《目的地成敗考》的第五期中曾寫過河南一個仿古景區清明上河園,這個景區似乎能說明一些問題。
峨眉峰發現,這個景區自2015年11月10日起門票價格統一被定為100元每人,此前在每年將近10個月的時間里清明上河園的門票價格均為120元每人。2016年降低的票價給這個景區帶來了277萬人次的游客,同比增長幅度達到8.11%。一方面游客量有顯著增長,另一方面景區門票收入仍有小幅下滑,而其他業務收入則呈明顯增長態勢,包括演藝、配套服務等均有十個點的增幅。
門票降低,游客量激增,二者相關性極為明顯。景區非門票業務中的演藝、索道、交通業務將迎來難得的增長期。
2、相比門票業務而言,索道、演藝、玻璃棧道的毛利較高。隨著門票價格降低、游客量激增,這些業務增長可期。不過景區若僅依靠這些固有業務,吃相也很難看!道理很簡單,這些業務承載能力有限,擴建空間也不大。短期可期,長期呢?
不管山岳景區還是歷史文化景區,門票、索道、交運、演藝、住宿、衍生品餐飲的諸多形態平風秋色才是景區運營王道。這就極其考驗操盤手的文旅運營能力,這背后作為橋梁的內容運營就至關重要。
門票降價背后有一片星辰大海
這一段小標題有點雞湯,不過這里的星辰大海就是內容運營,或者叫業態運營也行。
從產業層面來講,重點景區多為國有,尤以山岳、歷史文化景區為主,景區過于依賴門票收入而導致內容運營多年踟躕不前,新興業態難以有效嫁接,降低門票將倒逼景區轉型,促進新興業態尤其是體育戶外、娛樂、文創、演藝等諸多內容產業的發展。
一個例子很有意思,去年國家在眾多省區中挑出近30余個田園綜合體作為試點,三年一個周期,每年均有各級財政幾千萬的補貼。
不過簡單梳理一下你就會發現,這些田園綜合體前期的建設單位和后期的業主單位多為國企,而這些國企又多數沒有長期文旅運營經驗,精細化運營也無從談起。當這些田園綜合體建成之后,就需要大量的非房地產性質的社會資本進入,這些社會資本按照文旅行業的話術來說就是新業態的業主,內容的運營方。
三年后,這些國家級田園綜合體試點就會迎來終極考核,他們將會需要不改變原有形態的露營、游學、房車、體育等各種戶外項目;需要各種小成本的不同類型的演藝節目;需要符合親子特征的動漫IP植入項目;需要民俗故事活動;需要調性相符的民宿等等等........
重點景區內的土地、林地利用起來限制頗多,簡單的房地產模式對傳統成熟景區并不適用。
但另一方面,這些景區內可利用的物理空間仍然龐大,可植入的新業態和新內容層出不窮。
頻次較高的活動類內容里,國內就有諸多音樂節、戶外特色賽事可資引入,按產品化思路運作的民俗或宗教活動亦具備天然植入山岳景區的可能。
客觀來看,門票模式中還承載有索道、棧道、運輸等業務,這些業務難以反哺門票經濟,從更大的范疇來看,這些業務都屬于大門票經濟。
在門票收入降低的大趨勢下,打破門票經濟依賴形成資源與內容互補才是當務之急,從重規劃轉為重視文旅運營便可稱為千秋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