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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文化和旅游部7月31日通過其官方網站公告,文化和旅游部對復核檢查嚴重不達標或存在嚴重問題的7家5A級旅游景區處理,其中,給予山西省晉中市喬家大院景區取消旅游景區質量等級處理。
喬家大院“有多肥”?
喬家大院始建于清代乾隆年間,最初只是喬貴發(喬致庸的爺爺)所建的一個筒樓,而后由喬全美(喬致庸的父親)蓋了現在的“老院”,喬致庸當家后大興土木,使四座院落正好位于街巷交叉的四角。光緒中晚期,社會動蕩不安,喬致庸的兩個兒子就把經過院子的街巷買下,在四周圍起高10米、厚3米的磚墻,還設有專供瞭望的閣樓,形成了一座全封閉的城堡式建筑群。占地面積約為10642.4平方米的喬家大院,共6個大院,20個小院,313間房屋。
作為山西七大5A級景區之一的喬家大院,始建于1756年,是明清晉商翹楚、聞名海內外的商業資本家喬氏家族的宅院,其以“富甲華夏”、“匯通天下”而聞名于世,更有“皇家有故宮,民宅看喬家”之說。2014年11月,喬家大院文化園區正式被評定為國家5A級旅游景區,喬家大院文化園區包括喬家大院“在中堂”、“德興堂”、“保元堂”、“寧守堂”、“喬家花園”及昌源河國家濕地公園6個景點,關鍵還是“四堂一園”。
喬家大院的價值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首先是民間建筑方面。“皇家有故宮,民宅看喬家”這句話充分體現出喬家大院的珍貴之處。喬家大院的建筑設計充分考慮當時的社會、文化環境。作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國家二級博物館,里面有些珍貴的文物如“萬人球”、“犀牛望月鏡”、“九龍燈”等讓現代人了解晉中一帶的風土人情和文化習俗。
其次是晉商文化。喬家大院作為晉商大院的代表,與渠半城堪稱“雙璧”,其價值與內涵自然體現在晉商文化上,晉商所創造的輝煌曾一度影響到中國的歷史進程,其文化精髓不僅僅是晉商先輩們艱苦創業,教育后代的過程以及其的成功對現在的借鑒意義,更是晉商所飽含的一種愛國情懷。另外,票號其實是中國最先采用現代企業制度的地方,如職業經理人制度、高管人員股份激勵制度等,秉承誠信經營理念,對當代中國企業仍有借鑒意義。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喬家大院發展旅游業可以增加國民收入。喬家大院最早開發是北面的兩個院子,門票是3角錢,去得人很少,全年收益不過幾千。隨著《大紅燈籠高高掛》、《喬家大院》等熱播劇的播放,喬家大院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前往,2006年的五一黃金周接待游客數38.8萬人次,實際旅游總收入1500多萬元,是當初的千萬倍。在這個土地貧瘠、工農業都不發達的山村里,喬家大院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是帶領當地村民發財致富的一條路。
喬家大院背后黑幕
1.賤賣風波
喬家大院被賣了,21億你就能擁有一個喬家大院?
2007年,喬家大院曾謀求引入民營資本接管,但遭遇景區員工、村民的抗議被叫停。這場風波緣起祁縣遠大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上海盛富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和重慶中昊投資有限公司分別作為甲乙丙三方簽訂的《祁縣喬家大院旅游景區投資開發建設項目合作意向書》。
在這份意向書中,祁縣遠大投資有限公司以喬家大院經營權評估作價入股,乙丙方則以貨幣出資入股,甲乙丙三方股權比例分別為25%、50%、25%,共同成立“山西喬家大院旅游開發有限公司”,進行喬家大院及周邊地區的項目規劃建設與經營管理,經營期限20年。
擬成立的新公司注冊資金4000萬元,按照意向約定,新公司前期投入2億元,每年6月30日前上繳縣財政1000萬元文保管理費。剩下的收益按股權比例分配。同時,除喬家大院經營收入以外,景區新建商鋪銷售收入、相關產業的物業管理費、停車場收益以及景區古建修復區建筑物的經營收入,都將歸新公司所有。
這意味著全國重點保護文物單位喬家大院的經營權將被轉讓。而《文物保護法》第十條規定:國有博物館、紀念館、文物保護單位的事業性收入,專門用于文物保護,任何單位或個人不得侵占、挪用。第二十四條規定:建立博物館、保管所或者辟為餐館游覽場所的國有文物保護單位,不得作為企業資產經營。
因此,祁縣政府的這份意向書也被認為與《文物保護法》以及《國務院關于加強文化遺產保護的通知》有關“堅決避免和糾正過度開發利用文化遺產,特別是將文物作為或變相作為企業資產經營的違法行為”的文件精神相抵觸。
另外,當時的喬家大院由于《喬家大院》這部劇的熱播,已經吸引很多游客前去參觀游覽了,我們可以算一筆賬:2006年喬家大院旅游收入達到2900多萬元,2007年雖有回落,也達2300多萬元。而喬家大院這幾年每年用于文物維護、人員工資以及宣傳等經費加起來不過1000萬元左右。
大院目前門票40元,已準備上調,如申報世界文化遺產成功,門票收入很可能翻番。就算大院今后每年收入2500萬元,新公司獲得經營權20年后,僅這一項收入就達5億元。這么一算,喬家大院虧了,虧大發了。
2.轉讓違法
在簽訂《祁縣喬家大院旅游景區投資開發建設項目合作意向書》才讓員工知曉這個事情,員工們對文物經營權的轉讓和自身未來身份及福利待遇方面存在擔憂,與縣長產生爭執。
喬家大院的員工通過手機、傳真、發帖等方式向山西省政府、山西省文物局以及全國各地媒體反映祁縣政府的越權和違法問題。由于有員工為此上訪,加之社會輿論的高漲,引起了國家文物局的高度關注,責成山西省文物局聯合晉中市文物局盡快調查解決。2007年12月26日,調研組到祁縣調查喬家大院事件。
得出如下結論:一,此舉(轉讓喬家大院經營權)違反文物保護法,文物保護單位不能作為企業經營,更不能私自轉讓;二,按照文物保護法規定,門票收入屬事業性收入,應該完全用于文物保護,而在意向書中,約定每年只上交政府1000萬,也不合法。
對祁縣政府對喬家大院周邊地區的整治工程,調研組不反對,但絕不允許在文物保護單位的范圍之內搞建設或改變文物形態;保護范圍之外搞建設,也要結合保護區內的文物風貌。
調研結束后,經營轉讓被省文物局暫停。
3.資方背景
2015年末至2016年初,山西景世恒華旅游開發有限公司(下稱“山西景世”)通過股權轉讓及一次增資,以6620萬元的價格拿下了喬家大院開發公司32%的股權,成為新的實際控制人,除此之外,山西景世還支付了3000萬元的人民幣商標使用費。祁縣政府旗下的山西新祁旅游有限公司(股權由“祁縣國有”轉讓而來)股份占比只剩下了13%。
值得注意的是,2014年,喬家大院剛剛升級為國家“5A”級風景名勝區;2015年,山西景世、金惠農貿易與祁縣就喬家大院景區綜合開發進行過合作,合作金額高達15億元;且在控制權轉讓后不久,2017年6月27日,公司成功掛牌新三板。
這前后之間步步連環的動作,不由得讓人感慨山西景世等公司對于時機把握之精準。那么,這家公司背后,又是誰呢?
目前,景世恒華的實際控制人唐凱還在京凱睿航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擔任執行董事;在北京日升昌酒店管理有限責任公司擔任經理、法定代表人。
除此之外,喬旅公司公司披露,包括景世恒華在內,唐凱能夠施加重大影響的企業多達7家,其中5家為投資管理企業。根據工商資料發現,7家企業均有唐凱的出資,累計出資額在1.4億元,且成立時間全部在2015年5月之后。
這表明,離開武警部隊的唐凱,在待業大半年后,在陸續成立了7家企業,累計出資額在1.4億元。2016年3月,唐凱再出資5520萬元,拿下喬旅公司45%的股權。
唐凱背后的財富還不僅如此,與當地煤炭老板存在多重關聯。
在股轉書中,喬旅公司還披露了唐凱近親屬控制或施加重大影響的企業。
其中,既有晉中市榆次融信村鎮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晉中市榆次華晉小額貸款有限公司這樣的金融機構,還有從事房地產業務的晉中市華都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山西凱馨物業管理有限公司,從事煤炭資源開發業務的晉中市榆次華晉能源發展有限公司,從事投資管理業務的晉中瑞森投資有限公司,甚至還包括榆次森博幼兒園、晉中頤善園養老院等社會服務業務。
根據相關資料查閱上述企業工商信息,發現在上述企業的股東名單或高管名單中,均有一名名為唐銀龍的自然人。在唐凱擔任法定代表人的北京日升昌酒店管理有限責任公司,唐銀龍出資70%,為執行董事。此外,在晉中市榆次區政府網站上公布的榆次區2010年度功勛企業家名單中,唐銀龍以華晉能源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的身份在列。
在唐凱獨資控制的景世恒華成立初期,唐凱通過唐彥剛、梁潤生代其持有景世恒華100%股權,直到2016年10月才解除代持。
工商資料顯示,在山西煤炭運銷集團晉中紫金煤業有限公司里,也有一名為唐彥剛的自然人,擔任董事職務。晉中紫金煤業高管變更一欄顯示,唐銀龍在2015年時為晉中紫金煤業副董事長。
晉中紫金煤業股東名單顯示,晉中瑞森投資有限公司為持股17.5%的股東。晉中瑞森投資執行董事為唐銀龍。晉中瑞森投資的監事范偉,與喬旅公司現任董事長同名,該董事長為唐凱控制的景世恒華選派。
4.引人深思的超編
喬家大院在2002年的編制就定下來是50個左右,隨著時間的推移,目前人數在逐步上升,現在正式工已達128人,另有臨時工20人,平均一個院子近30名員工,嚴重超編,只好采取半天工作制。根據資料顯示,之前有人舉報現任館長自2003年上任后喬家大院人員越精簡越多,正式工累計增加了37人,很多人在大院領工資,卻從不上班,而是在外經營自己的生意。舉報信中還提到館領導每人收取2萬元牟取私利,并將自己的親友安排進大院。
“喬家大院每年用于文物維護的費用不到100萬元,而人員開支明賬顯示就有400多萬元。”
5.祁縣旅游公司股東問題
祁縣旅游公司里有很多當地縣領導,還涉及分紅問題。根據李丁夫在《新民周刊》可知,縣領導入股這筆錢主要是為了發動社會募集資金,領導股份小,只起到帶頭作用不謀私利。但是眾所周知,自古要官商分家,而且這筆錢在后期查證過程中發現還存在分紅現象,這個問題未得到正確的處理,敏感問題依然存在。
祁縣旅游發展公司并非國有獨資企業,股東中祁縣國有資產經營有限責任公司占有股份88.77%、祁縣房地產管理所4.2%喬家堡村委1.27%另有18名身份頗為敏感的個人股東。這18人中排在前列的是喬家大院館長王正前以及王正前的弟弟王正喜、喬家堡村的支部書記喬俊海分別投資10萬元,各自占有1.27%股份,擔任喬家堡村委會主任的喬俊海的弟弟喬俊川占有0.26%股份。
根據調查發現,從當時的祁縣縣委書記、縣長、副縣長到旅游局局長、副局長都在這18人之列,至于縣委縣政府主要領導占有的股份則多為0.06%,股本5000元。
對于這份名單,通過王正前、喬俊海的采訪記錄可知,兩人均承認并坦言公司2003年成立后有過兩次分紅,他們倆一次分到8000元,一次7000元,兼祁縣旅游發展公司董事長的副縣長李友忠2006年車禍身亡后再未分紅。
6.債務不明
根據調查資料發現,2006年,喬家大院收入2940萬元,館內人員、宣傳、文物維護等費用共開支1390萬元;2007年,收入近2300萬元,館內開支1100萬元。僅這兩年,喬家大院每年盈余都達1000多萬元。一個蒸蒸日上的文保單位何以出現虧空,以致連職工養老保險都一直無法交上?盈余的錢用到哪里了?
以2007年為例,本應盈余的近1200萬元中,350萬元被用于祁縣的大型演出活動,380萬元被縣財政劃走,償還歷史債務本息450萬元。
2006年,本應盈余的1550萬元中,縣演出活動經費160萬元,縣財政劃走300萬元,償還歷史債務本息800萬元。與2007年不同的是,2006年的支出中多出了用于支付祁縣旅游發展公司八卦宮門票部分的160萬元,以及用于喬家堡村停車場修建的195萬元。
喬家大院2003年前累計欠款1329萬余元,其中銀行貸款830萬元,喬家賓館工程欠款273萬余元,門票印刷、景區規劃、廣告等合同協議欠款168萬余元;2003年后喬家大院又欠銀行貸款780萬元。
根據賬單顯示,喬家大院累計欠款高達2100多萬元,村民反映這些貸款本身不應該是喬家大院的。縣里要修建喬家賓館,讓喬家大院貸款;要修停車場,讓喬家大院貸款;要對大院外圍喬家堡村整改,也讓喬家大院出錢,2004年,縣里又決定讓喬家大院承擔已經劃撥給祁縣旅游發展公司的喬家花園的改造費用,為此大院貸款480萬元。
這些項目沒有一項是關于文物保護的,一個好端端的喬家大院就此為外單位背負上了巨額貸款,還至今日還欠銀行貸款510萬元。
7.喬家大院pk喬家堡村
喬家大院與喬家堡村多年來也一直為利益問題時有交鋒,并在最近一年來逐步升級。喬家大院與喬家堡村爭奪導游業務,一個宣講、一個導游,業務中存在一定沖突,最終發生爭執,由副縣長調停解決歸喬家堡村負責。喬家堡村的亂搭亂建以及宗教文化的傳播從另一方面來講影響著喬家大院的形象。
8.喬家大院商標使用權
在2002年,“喬家大院”這四個字已經被喬俊海個人注冊。喬俊海解釋,注冊是為了保護“喬家大院”這個牌子,“當時已經有酒廠使用喬家大院字號,大院又沒有提出申請,我覺得有必要申請保護下來。”
喬俊海當時注冊了16類,迄今已擴展至48類,他說,祁縣政府當時也對此提出異議,后來他與縣政府達成共識:凡是政府項目,凡是有利于祁縣發展的,這四個字政府免費使用。
不過,喬俊海也透露,他下一步計劃開發“喬家大院”品牌的豆制品、醋,王立豐質疑:“這是利用國家文物無形資產牟取私利,這個商標應該收歸喬家大院。”
喬家大院私有化起底
1.股權轉變及私有化
祁縣縣志記載,喬家大院1966年成為中共祁縣縣委黨校,而在此之前分別被用做祁縣政府的辦公地、人民醫院,甚至是糧倉。1985年,祁縣人民政府利用這所古宅成立了祁縣民俗博物館,喬家大院的開發也從此展開。
隨著《大紅燈籠高高掛》公映后,喬家大院的發展蒸蒸日上,1993年祁縣民俗博物館被祁縣縣委縣政府命名為文明單位,1996年被升級為地級文明單位,同年也被省旅游局命名為山西省十佳旅游景點,喬家大院當年的門票收入也達到近330萬元。《喬家大院》這部電視劇的播出使得喬家大院這所大院大紅大火起來。
隨著2006年《喬家大院》的熱播,山西省晉中市祁縣的喬家大院,已經成為國內外聞名的旅游景點。在大的政策背景和發展的需要下,順應山西國有景區改革,祁縣將民營資本引入國有景區,國有控股變成國有參股,而在中堂屬于不可變賣或轉讓文物,因此改制不涉及中堂。
2007年12月20日,代表祁縣政府的“祁縣遠大投資有限責任公司”,與上海、重慶兩家公司簽訂合作意向書,三方計劃成立新公司,喬家大院所有權歸縣政府,經營權歸新公司所有。
新公司的經營期限是20年,景區門票收入全部歸新公司,新公司每年向祁縣政府交付“文保管理費”1000萬元。其余收益按照股權進行分配,國有股份僅占25%。
祁縣遠大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成立于2007年6月,代表縣政府經營管理喬家大院。
但是,喬家大院景區職工及所在地喬家堡村村民認為此舉涉嫌“賤賣國有資產”,無視他們的權益。2008年1月,國家文物局、山西文物局等文保部門,以喬家大院的經營權作價入股、把喬家大院作為企業資產交由公司經營不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等相關規定為由,叫停該交易。
《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第十條規定:國有博物館、紀念館、文物保護單位等事業性的收入,專門用于文物保護,任何單位或者個人不得侵占、挪用。第二十四條規定:國有不可移動文物不得轉讓、抵押。建立博物館、保管所或者辟為參觀游覽場所的國有文物保護單位,不得作為企業資產經營。
喬旅公司,主營業務為喬家大院旅游景區的開發與運營,負責對喬家大院文化園區“德興堂”、“保元堂”、“寧守堂”及“喬家花園”的投資、開發及經營。
股轉系統披露的轉讓書顯示,喬旅公司成立于2008年,由上海盛富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祁縣國有資產經營管理公司及祁縣喬家堡旅游景點開發有限公司3家企業共同出資。成立之初,喬旅公司注冊資本4000萬元,公司章程規定注冊資本分兩期繳納,第一期1200萬元,剩余資本在兩年內繳清。
首期注冊資本中,上海盛富認購840萬元,在喬旅公司持股70%;祁縣國資公司、喬家堡旅游分別出資240萬元、120萬元,持股20%、10%。彼時喬旅公司大股東上海盛富,后改名為盛富泛亞集團。而喬旅公司的股權轉讓記錄顯示,在2009年,盛富泛亞將67.5%的股權分別轉給祁縣國資公司、喬家堡旅游。
轉讓后,喬旅公司由祁縣國資公司持有77.5%股權,喬家堡旅游持有20%,盛富泛亞僅持有2.5%,喬旅公司成為國資控股企業。喬旅公司稱,盛富公司之所以退出,是其認繳但未實繳到位的部分喬旅公司股份無法實繳出資。喬旅公司披露的資料顯示,盛富泛亞集團的法人代表、董事長為單九良。盛富泛亞更為人知的,是其旗下投資的昆明泛亞有色金屬交易公司。
2015年,昆明泛亞依托稀有金屬交易平臺,包裝出“日金寶”、“日金計劃”等類似理財產品,最終因資金問題而停止兌付,導致22萬投資人本金無法贖回。
盛富泛亞退出7年之后,祁縣國資再度為喬旅公司找來新的“接盤者”。當地國資由控股轉為參股13%。
2016年3月,山西景世恒華旅游開發有限公司以5220萬元,從新祁旅游手中競得喬旅公司45%股權,取得控股地位,并簽署股份轉讓協議。新祁旅游由祁縣國資委控股。“至此,公司由國有控股公司轉為國有參股公司。”轉讓說明書稱。
景世恒華成立于2015年10月,是由一名為唐凱的自然人獨資設立的企業,唐凱一人出資1.2億元,100%控股。
此后不久,喬旅公司在2016年8月引入外部投資者增資,將喬旅公司注冊資本由4000萬元增加至1億元。其中,景世恒華增資1400萬元,北京水木華光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增資2300萬元,北京新星藝達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增資1200萬元,北京星睿天誠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增加貨幣出資 1100 萬元。
根據資料發現,水木華光、新星藝達,工商資料顯示其均成立于2016年7月11日,注冊地址也為同一地;水木華光由自然人張四平獨資成立,新星藝達則由王寅慧一人出資。
張四平與唐凱,或存在關聯。唐凱在北京日升昌酒店管理有限責任公司擔任經理、法定代表人。而在該公司出資人中,同樣有一名為張四平的股東,占股3%。
增資完成后,景世恒華持股32%,成為喬旅公司第一大股東;水木華光持股23%、新星藝達持股12%、星睿天誠持股11%;原第一大股東祁縣國資,僅通過新祁旅游持有13%,位列第三大股東。
喬旅公司稱,唐凱可以實際支配公司股份表決權超過30%,“為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目前來看,喬旅公司最近兩年開始盈利。國資退出控股之前的2015年,喬旅公司盈利了511萬元,而且在2014年升級為國家5A級景區,“景區知名度顯著提高”。
公開報道顯示,2015年11月,祁縣與山西景世恒華等公司,就喬家大院景區綜合開發項目舉行簽約儀式,“項目總投資為15億元人民幣”。
幾個月后,景世恒華就成了“喬家大院”的新主人。
2.私有化背后的利益紛爭
任何改革都意味著原先利益格局將被調整,熱門旅游景區作為地方性稀缺資源,必然伴隨著一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景區吃景區”的人群。祁縣作為農業大縣,致富機會和手段相對缺乏,每年吸引200萬人次游客的喬家大院顯得尤為珍貴,如果景區的改革觸動既得利益人群的蛋糕,將不可避免產生阻力。
山西景世恒華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持有喬家大院32%的股份,為控股股東。北京水木華光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持股23%,山西新祁旅游有限公司持股13%;北京新星藝達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持股12%;北京星睿天誠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持股11%;晉中市金惠農貿易有限公司持股8%。
根據喬家大院的股權變化可以看出私有化背后的利益爭奪很是激烈。景世恒華最后成為“喬家大院”的新主人。
3.內憂外患,分崩離析
喬家大院內有股權變更,持股私有化。外有喬家堡,緊盯喬家大院這塊大蛋糕。
例如喬家大院所在的喬家堡村民打出“喬家大院寶貴遺產村民共享”的橫幅,某種程度上將喬家大院視為自家“金山”。自喬家大院旅游開發以來,喬家堡村民將景區作為主要增收來源,通過“馬路市場”、餐館旅店、交通服務、導游團等賺取遠超種莊稼的收益,甚至“喬家大院”的商標都被喬家堡村民搶注。
兜兜轉轉十余年,喬家大院由國資變為民營,背后的私有化利益紛爭越演越烈。現如今,喬家大院5A級景區被“摘牌”,其未來走向又將會變成什么樣呢?
*本文來源:微信公眾號“文旅幫”(ID:wenlvbang),原標題:《喬家大院5A級景區被“摘牌”,背后的私有化大起底》。